搞同人最重要的就是拥有勇于造谣的心

《在苍穹之下》CP:嘉玛

·本解禁,凹凸三次创作

·食用愉快

《在苍穹之下》

·歌手x作词人paro(其实完全没有体现)

·食用愉快

《在苍穹之下》

文|夏莲

他们相爱,在阳光下,在风雨中,在所有可见与不可见的地方,在群星闪耀的苍穹之下。

一.

安静下来!

他不耐烦地抢过主持手中的话筒,冲台下尖叫的人群高声叫喊。没想到台下音量不减反升,早已熟悉他这种粗暴表达方式的观众们欢呼得更大声了。

安静!

他挫败地用手掌在麦克风上反复拍打,沉闷的撞击声通过场地里的音箱四处扩散。观众们不笑了,都齐齐转过头看着他。今天到场的大部分是女孩子,她们为了见心里的偶像一面,而特意将自己打点一番。姑娘们的脑袋上顶着各式或烫或卷,精心侍弄过的发型,身上五颜六色的衣饰上又挂了好多看起来就重量惊人的繁琐饰品,亮闪闪的。室内为了营造气氛刻意调暗的光线被饰品上的玻璃珠一类聚集起来,主人的身体轻轻一动,它们就随着摇摆起来。

嘉德罗斯有些焦躁地用手指揉揉鼻子,空气里弥漫的香水气味令他十分厌恶。他的头脑似乎被这种靡靡香气影响到了,他的思维在减弱,心跳在变慢。嘉德罗斯好像已经不能再思考任何,要被溺死于这片香气弥漫的海洋之中。

但有一个念头仍然无比清晰地留存在他的脑海里。他眯起眼睛,目光从被灯光照亮的第一排座位延伸到照不亮的黑暗里,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哦,玛格丽特啊,你被淹没在这片人海中的哪里呢?

头顶的天花板宛若黑夜的天空,其上闪烁着的微光犹如在苍穹间发光的漫天星斗。

二.

喜欢。

他喜欢玛格丽特温柔地拢起自己耳边碎发的柔软手指,喜欢她温和的嗓音,喜欢她无论何时都打理得光亮整齐的黑发。玛格丽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的笑容带着甜味儿,在嘉德罗斯看来星辰都不会比她蓝色的双眼更美丽明亮。

关于她的一切回忆都被镀上糖果色。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果玛格丽特是在雾霭茫茫的林间流淌的溪水,那嘉德罗斯就甘愿因为它的美丽而脱离自己原本正确的道路,做那个在溪水的转折间迷失方向的游人。

迷恋。

如同能溺死人的水……她比那更甚,是那个将他溺亡的罪魁祸首。迷恋是毒药,是扎根于心中鲜花生长的沃土间的带刺荆棘,分外折磨人。对她无尽的迷恋吞噬着他的心,这滋味几乎叫他哽咽,宛如扼颈般的窒息感在他的喉咙口翻腾……

他就像处于深海,从四面八方汹汹涌来的水将他吞没。嘉德罗斯好像下一秒就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水杀死,停止呼吸……太过强烈的情感逐渐带了比海水更苦涩的滋味,求而不得的绝望是比压迫他的水流更痛苦的存在。

这不该是我拥有的情感!嘉德罗斯在这种感情在心底刚开始蔓生的时候试图忽略掉它。可怕的是,它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泛滥成了汪洋大海,将仍在拼命挣扎的他拖拽入水。一个讨厌的声音在他耳边嘲笑道:

天哪,瞧瞧你自己,都快被这些情绪淹死了……

这已是不可改变的既定事实。嘉德罗斯讨厌谎言,讨厌欺骗,讨厌那种被伪装成智慧的阴谋诡计……强大的人最终都要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知在哪一天,嘉德罗斯暗自为这种情感改换了一个新名字。

爱。

三.

安静。

玛格丽特的嗓音柔软甜蜜得像新制的奶油。他们坐在候机室冰凉的椅子上,冬日灰暗的天空积满了云,就像母猫为猫仔们垫在身下的羽毛团。他们的面前放着两杯热水,玛格丽特端起来抿了一口,热腾腾的水汽缓缓上升,在她带着的眼镜镜片上笼了层水汽,把她湖蓝的双眼遮盖在白茫茫的雾气后。

她总是说,戴着这副眼镜能给她灵感。嘉德罗斯曾毫不留情地笑话她这幼稚的习惯,得到的却只是她不愠不火一句简短回答。实际上嘉德罗斯真实的想法只是想要摆脱这个碍事的物件。他想把自己的双手轻轻罩在女孩的眼睛上,感受她细密的纤长睫毛如同握在手里的蝴蝶翅膀般惊慌地扑闪,在手心留下微微的痒意。

他真的这么做了。嘉德罗斯悄悄绕到她的身后,摘下姑娘的眼镜,手掌盖下,松松垮垮地掩上她的双眼。玛格丽特从来不喜好胭脂香水浓郁的气味,而是学着从前的模样,为自己缝了几只香囊挂在身上。嘉德罗斯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贪婪地呼吸她甜美的气息。被柔软衣料盖住的皮肤一定细腻又柔软,人体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玛格丽特不安地抽搐了一下,两只手举起来,试图将嘉德罗斯盖在她脸上的手掰下去。

如果就叫她这么得逞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嘉德罗斯露出带着顽劣的笑容,把手收得更紧了些。玛格丽特似乎是有些气恼了,她开始了反击,用圆润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掐着嘉德罗斯手背上的皮肤。她写歌词的本和笔掉落在了地上。

快放开啦。玛格丽特有些恼火地嘟囔,让我把这篇歌词写完!好不容易你才不闹腾了,现在又来……嘉德罗斯不耐烦地把手往下,把玛格丽特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好吵啊。

没有你吵。嘉德罗斯断定玛格丽特心里一定做着这样无声的辩白。她性格温和不代表她没有和嘉德罗斯吵闹的时候。在某些地方,玛格丽特总是执拗地要用语言同他分个高下——比如她没收掉嘉德罗斯藏起来的香辛料食物并且语重心长地教育他的时候。这张同他辩驳激烈的小嘴只有在接吻的时候才变得那么笨拙,她脸涨得通红,羞涩地合着双眼,睫毛在颤抖。

她的嘴唇怎么也这么甜啊……嘉德罗斯心里想着。玛格丽特,你是糖做的吗?他将亲吻的主导权揽在自己这里,细细品味这样的美好,如同咽下一大口巧克力般的满足感。

她的身体松弛下来。“罗斯,请放开我。”玛格丽特的声音在抖吗?“我们不能这样。至少不能在这里。”

嘉德罗斯放开了手。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不止是这样!他已经构想了无数个关于他们两个的未来。他们会有可爱的孩子,会有无比幸福的家庭,可以毫无遮拦的走在阳光下。她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躲开呢?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不止是这样,只能掩映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藏在台下,躲在幕布里。

四.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玛格丽特在自己的睡梦里发出无声的哀鸣。

曾经的无数个夜晚,她从舒适的床铺上挪下,只是为了给嘉德罗斯写出最适合他的词句。他是王,是她世界里无可替代的存在。怎么能有合适的词汇来赞美他呢?与其说在为他作词,不如说是一次次写给嘉德罗斯的情诗。

我在写什么?玛格丽特不止一次满怀负罪感地撕碎自己刚刚写好的歌词丢进垃圾桶,痛苦地趴倒在桌子上。如果说嘉德罗斯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是耀眼夺目的光芒,那她就是想要扑进火中的飞蛾,是想要沐浴阳光的小草。

她怎么能不爱他呢?

或许嘉德罗斯已经忘记了吧,在很久前的一个冬夜,他们坐在火车上,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嘉德罗斯靠在她肩膀上睡得很熟,而玛格丽特那时候才和嘉德罗斯相处不久,对这个傲慢的家伙还是带了些畏惧的心情——自然也没能适应了艺人经常要体会的旅途奔波的痛苦。她眼睛很酸,却完全睡不着。

你还没有睡吗?嘉德罗斯沙黄色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闪闪发亮。她吓得一抖,赶忙坐直身体。你就不觉得吵吗?玛格丽特看向飘雪的窗外。这么吵的地方我睡不着。她压低声音坦白到。她有点怀念和哥哥一起居住的小房子,那里安静温暖,从来不会有多余的声响打扰他们的清净。

你好麻烦。嘉德罗斯嘀嘀咕咕地说,脱下自己绕在脖子上的围巾,用给病人裹绷带一样的手法把玛格丽特的脑袋整个包了起来。玛格丽特觉得很恼火,几下就把堆在自己脸上的针织品扒拉下来堆在脖子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嘉德罗斯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将围巾从她脖颈上抽下,在左耳绕几圈,右耳绕几圈,重新为她做了个简单的耳套。

玛格丽特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要烫得烧起来,更是睡不着了。谁想到嘉德罗斯看到她还是没有要合上眼睛睡觉的意思反而急了,难道要我给你唱摇篮曲睡觉才行啊?嘉德罗斯有些焦躁地抓了把前额垂下的发丝,低声向她嚷嚷。

你还会唱摇篮曲啊?

作为最厉害的歌手连摇篮曲这种小儿科都不会唱?怎么可能。嘉德罗斯哼了一声。

然而最厉害的歌手大人唱摇篮曲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大概是习惯了白日在舞台上激昂澎湃地放声歌唱,嘉德罗斯唱首催眠的摇篮曲,却摆出副唱义勇军进行曲般的严肃姿态。平日里唱出引领潮流歌曲的喉咙被压抑,磕磕绊绊又极度生硬地念着摇篮曲中过分肉麻的词句,不仅叫人毫无睡意,还萌生了一种想要嘲笑他蹩脚技术的想法。

什么破歌!嘉德罗斯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又重新唱起来,但歌词却和玛格丽特耳熟能详的内容不同了。他自己编给我唱的吗?玛格丽特十指交叉相握,感觉自己的手连同心一起颤抖起来。

喂,可以睡觉了吗?

是的,当然。

五.

“玛格丽特!”

一阵沉默之后,嘉德罗斯举起手中的话筒,大喊出声。

无暇顾及观众的尖叫和主持难堪的表情,他又对着话筒喊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这里!”

怎么能不知道呢?那个他所深爱的姑娘啊,永远都不会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嘉德罗斯知道,玛格丽特一直都在暗处注视着他。是他无意间找出的她收藏的自己每一次演唱的票根,是每一次出巡的记录,甚至还有垃圾桶中那些被她撕碎揉烂的歌词草稿……他头一次像做贼般将这些碎纸片收起来藏好,又反反复复地拿出来阅读。他坐在玛格丽特的书桌前,用她的笔把自己心里想出来的东西统统记下。

哦,我亲爱的姑娘啊,和我一起站在阳光下,站在被所有的人都能看见的地方,站在这被上帝祝福的苍穹之下吧。音乐声响起,轻柔的旋律让早已习惯了嘉德罗斯狂野风格的人们之间炸开了锅。管不了那么多了,嘉德罗斯用有点颤抖的手举起自己花了一晚上整理出的曲谱。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呢?那夜他唱给她的自创的摇篮曲?

“听着,玛格丽特!”

“我为你唱首歌吧。”

六.

他们相爱,在阳光下,在风雨中,在所有可见与不可见的地方,在群星闪耀的苍穹之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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